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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可能廢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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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可能廢了

阮念橘醒過來時,已是深夜,阮念橘看了一眼屋子,入目的是那貴氣的金絲楠木,上好的絲綢,價值不菲的瓷器。

不用猜就知道自己依然是在安陽府,阮念橘感嘆,在安陽府好呀,不用繼續交客房的錢。

這時深夜,也不會有人來打擾她吧?

阮念橘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滑著系統屏幕,自己積分現在又有11積分,暫時也沒有想兌換的想法。

最近大反派的情緒挺穩定的,黑化度和好感度都沒有變化,這倒是讓沈念橘放心了不好,辛辛苦苦掙來的積分能得以保存真是太不容易了。

天天任務進度條變來變去,這誰受得了?

這是自己暈倒的第二次了,阮念橘最近的記性就停留在晚宴上的那一句“救我”,最後究竟是誰救了她,目前就無從得知了,還得等明兒問個究竟。

說來也奇怪,上次自己昏倒了3天,醒來沒有饑餓感,這次醒來也沒有饑餓感,難道自己已經到不用進食的地步了。

阮念橘連忙爬起來打坐,有模有樣的呼氣吐氣,可惜她一沒記性,二沒技巧,沒一會她就堅持不住了,癱倒在床上。

好像還是當廢物舒服一點。

雖然這個可怕的想法只是一閃而過,但阮念橘還是忍不住給自己一個輕輕的巴掌,譴責自己怎麽能半途而廢!

這個可是弱肉強食的修真界,不奮鬥就要被踩在腳下,不努力就要阿諛奉承,不成功就要小命不保!

有被激勵到3秒。

阮念橘繼續打坐,失敗,再繼續,依然失敗,她不服,繼續靜心修煉,還是失敗了。

算了算了,等什麽時候淘到修煉秘籍再練也不遲,她真的怕自己走火入魔了。

深夜也不能去哪裏走動,繼續修煉也不成,還是好好磨刀吧,阮念橘從懷裏掏出匕首,蹲在地上勤快的磨著。

安陽府書房這邊,還是燈火通明。

安申候正在燒一封密報,神情嚴肅,眼見密報變成一把灰燼,他對安楚開口道:“你可查明了這對夫妻是什麽情況。”

“這兩人並非是荒西城的人,該男子看著是問天階段,但是卻又有一股看不到的力量。這女子不似普通人,但連最簡單的運氣都不懂,暫且看不出修為,唯一能斷定的是這對夫妻傷的傷,殘的殘,應該是遇到了一些麻煩事。”安楚說道。

安申候點頭,說道:“最近左使有意在城主大人面前爭奪荒西城的兵權,我們要做的事要抓緊了。”

安楚的臉色看不出好壞,他壓著嗓子道:“那一位真的值得我們跟從嗎?”

安申候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,他說道:“爹希望你能明白,跟隨不是我們的目的,我們要在這場謀略中獲得最大的益處。

安楚默默無言,他轉身準備離去,安申候又喊住了他,說道:“大夫怎麽說。”

“他說最快明天就能醒過來了。”

“行,人多眼雜,等醒了給他們點盤纏,讓他們離開這裏吧。”

“是。”安楚答道。

沈獨酌這邊,因為給阮念橘運氣調節氣血,好不容易恢覆的一些靈氣又損耗了一半,再這樣下去,什麽時候才能恢覆當初的修為。

沈獨酌將這筆賬又算在了天玄宗頭上。

第二天中午,安楚聽說阮念橘已經清醒了,便讓管家和下人帶著準備好的禮品往清心閣走去。

阮念橘看著他們將一盒盒禮品抱進來,忍不住在心裏嘖嘖兩聲,這下要脫離溫飽線了?

安楚象征性地問了阮念橘的身體狀況後,便說明了自己的來意。

阮念橘聽完也認可地點了點頭,自己的身子現在也沒感到什麽異樣,出府休養也是應該的,自己總不能一直待在別人的府裏,可是安楚說的長時間分開住不利於夫妻感情是什麽情況?怎麽聽起來怪怪的。

傍晚總算是吃了一頓正常晚宴,之後阮念橘和沈獨酌便帶著大包小包告別了安陽府。

由於安旬沒有睡午覺,傍晚的時候就在自己的小屋子裏睡著了,沒有來送沈念橘。

不過這倒是讓沈念橘松了一口氣,安旬這個粘人精到時候哭哭啼啼的不讓她走,那她得多為難帶走這些禮品。

出門口後,沈獨酌手一揮就將這些禮品收入乾坤袋中。

阮念橘看到自己手上的禮品被一掃而空,驚訝的瞪大眼睛望著沈獨酌。

沈獨酌感覺到自己被質疑了。

“放心,這些禮品我不會動你的。”沈獨酌冷著臉拋下這句話,快步地走在前面。

好感度從-70%變成-75%,積分扣2分。

阮念橘突然心梗了一下。

她小跑上前,神情激動地說:“夫君,你真好,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擔心人家拿的太辛苦才幫我收起來的,我楞住是因為我不敢相信我嫁了一個這麽好的男人,我真是命太好了……嗚嗚嗚。”

狗系統,我跟你勢不兩立。

正在有點生氣還有點不屑,甚至還有點不爽阮念橘行為的沈獨酌,一下子被這段劈裏啪啦的話炸懵了。

難道是自己誤會她了?

算了,看在她這麽真摯的情況下,自己勉為其難的原諒她吧。

沈獨酌臉色好轉了一些,但是他還是沒有完全消氣,只是冷漠地點下頭。

阮念橘見他頭上的好感度沒有變化,看來自己的方法還沒起效。

阮念橘繼續跟上去,沖到沈獨酌的面前,舉起袖子說道:“夫君真的是太辛苦了,為了我天天在安陽府跑來跑去,我要給夫君擦擦汗。”

“……”

沈獨酌神情不自然地後退兩步,保持著距離,說道:“心領了。”

“夫君真的不用嗎?夫君不會還在生人家的氣吧。”阮念橘向他靠近一步。

賭的就是你清高,拼的就是你不近女色。

“沒有。”沈獨酌抿了一下嘴唇。

“沒有那就好,如果夫君誤會了人家,人家也會很難過傷心的。”阮念橘拍拍胸口,嘆氣道。

“走吧,等下我們要去渡塵城。”

沈獨酌沒有理會她的話,側身走過她的身邊。

好感度增加10%,好感度進度條變為-65%,積分加3。

積分又回來了,現在有12積分,阮念橘的心情好了一些。

原來大佬喜歡聽好聽的話,這對她來說不就是動動嘴皮的事?

隨後,阮念橘跟著沈獨酌來到了馬市,裏面飼養著一匹匹駿馬。

果然是修真界,這群馬看起來非常膘肥體壯。

不會是要騎馬去渡塵城吧?別人都是坐珍禽猛獸,禦劍飛行,到自己這裏,反而要騎馬,真是人比人,氣死人,等回到原世界,她要寫一本自選,名字就叫我在修真界騎馬的那段日子!

沈獨酌在聽老板介紹馬匹,他點點頭,有意要兩匹駿馬。

這時阮念橘上前插話:“夫君,人家不會騎馬。”

聽到這話,沈獨酌蹙了一下眉頭,他倒是忘了阮念橘現在手無縛雞之力。

那豈不是兩個人要騎一匹馬?阮念橘最近對他這麽親近,難保不會對他做出什麽親密之事。

沈獨酌臉上露出糾結的神情。

阮念橘以為沈獨酌嫌棄她,背地裏白了他一眼,然後對著老板笑道:“請問這個能配個馬車嗎?”

老板搖搖頭,撫摸著駿馬的毛發,說道:“這可不是一般的馬匹,它是天馬與大宛名駒配出來的一個品種,俗稱天駒,最快能日行千裏。”

得了得了,她懂了,就是意味著他們兩人只能共騎一匹。

阮念橘裹緊了身上的衣裳。

由於天駒不能配馬車,阮念橘也不會騎馬,沈獨酌只能讓她坐在自己背後,共騎一匹馬。

阮念橘一開始揪著馬毛,坐的離沈獨酌很遠,但後面由於路越來越不平,地形越來越顛簸,阮念橘離他越來越近,到最後直接貼在他後背上,揪住他的衣裳。

阮念橘欲哭無淚,她也不想的阿,誰叫這馬的速度這麽快,她再不揪緊點,她都要被甩下去了。

沈獨酌有時被揪的生疼,但他一字不吭硬扛著。

一路上,阮念橘被顛著難受吐了好幾回,吐著吐著就困了,睡了一覺後醒來發現還是在顛簸的路上,又接著吐了,如此周而覆始。

當他們來到渡塵城時,阮念橘已經虛脫了。

她不是天選之子,她是苦命隊的代表。

見她這副模樣,罪魁禍首沈獨酌發言了:“你沒事吧。”

阮念橘雙腿打顫,從馬背上滑下來,癱坐在地上,淚眼汪汪地看著沈獨酌說道:“夫君,人家很不好,現在就靠一口氣吊著命。”

“……”

見她站不起來,沈獨酌楞在原地,抱也不是,不抱也不是。

這時天駒懂事地趴在地上,用頭蹭了下阮念橘,示意她到自己的背上來。

阮念橘搖搖頭,她連爬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
“哎呀,這年頭怎麽有小夥子把妻子丟在路邊,不會是看妻子要死了,提前丟了吧,作孽呀。”一個老嬸子在旁邊拍手嘆道。

“是啊,看這小夥長得細皮嫩肉的,一看就是個薄情郎。”旁邊另一個大媽附和道。

“世風日下噢。”

“造虐阿……”

不知不覺已經有一群瓜眾在旁邊圍著了。

沈獨酌頭疼地捂著額頭,他在想,目前不止自己的修為是半廢狀態,他這個腦子也是半廢了,他為什麽就非得留這個阮二小姐在身邊?

除了是個累贅,還是個累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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